Spring

在跑路,不定时诈尸

【祺鑫】风起风止

破镜重圆|浪漫故事

隐忍冷静律师祺×勇敢理性设计师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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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风凛冽,这是南方冬季的夜晚。

灯光似乎是这个世界唯一的热源,从明亮的大厦中发散的,是繁华的映衬。



马嘉祺收拾好自己最近接手案件的资料,办公室人都已经走完了,他摁开了手机,21.13。这么晚了。他看了看窗外,天际早就暗了下去,霓虹昭示着夜晚的疯狂。



马嘉祺揉了揉太阳穴,拿起手机准备走的时候眼神却不自觉落在了自己的屏幕锁屏上——那是他大学大门的照片,是马嘉祺第一次进入大学校园拍的。



他读的是全国最好的法学院,当时预备高考的时候分数其实离这所大学的录取分数线差了一点,不知道是废了多少个睡眠不足的夜晚,总之他在拿到自己的高考成绩的时候顿时就哭了出来,他的努力没有辜负他。



他回想他的大学生活,或许对他来说可以总结为四个词,图书馆,课后作业,学习,还有……丁程鑫。



丁程鑫。在马嘉祺一丝不苟的生活中,是唯一破例的存在。



丁程鑫是学服装设计的,艺术生总是充满着艺术细胞,喜欢浪漫,喜欢追求极致。



都说浪漫因子总围绕着文科生,马嘉祺却不这么觉得,他时常觉得自己的古板反倒和理科生更像。



因此他和丁程鑫,在马嘉祺自己的意识里,原本应该是天隔两方的。



他和丁程鑫的相识是因为学校一百二十年校庆的时候,那年他大三,丁程鑫在台上唱了一首歌,那首歌马嘉祺已经记不清了,或许是周杰伦的《发如雪》,他只记得,他那天的目光全在穿着白色表演服的丁程鑫身上。



在丁程鑫上场的时候,马嘉祺的室友碰了碰他还在刷手机的胳膊,他抬头,光落在丁程鑫的身上,有如从天际降落在世界上的天使,只那一眼,身旁的声音一瞬间全部消失,在他看见丁程鑫的第三秒,心跳加速,血液沸腾,他的心跳在昭示着全世界,马嘉祺喜欢上了丁程鑫。



马嘉祺通过多方渠道得到了丁程鑫的微信,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开口,丁程鑫那边倒是先发了过来“是法学院的马嘉祺同学吗?”马嘉祺轻轻回了个“嗯。”



两个人就这样有一搭没一搭地开始了聊天,这样的关系大概持续了半个月吧,马嘉祺被室友撺掇着表了白,没想到对方一口就答应了,马嘉祺也很震惊。总之,两个人开始了不太像恋人的恋人关系。



他们在大学的生活,无非就是马嘉祺陪丁程鑫寻找灵感,丁程鑫陪马嘉祺读看不懂的专业名词,一同去寻找哪家的包子馒头最好吃,一起在学校夜晚的灯光下漫步,一起看樱花盛开,看枫叶变红,小心翼翼地照顾生病的对方……



两个人从并肩,到牵手,离别时的拥抱,到炽热的吻。



一见钟情的情节太过老套,两人的恋爱来得太突然,但马嘉祺承认,不论是一见钟情还是日久生情,他这一生,眼中只容得下丁程鑫。



后来马嘉祺才知道,丁程鑫是早就认识自己的,他的大学三年天天泡在图书馆里,丁程鑫不需要天天泡在图书馆里,可是丁程鑫有一次到图书馆查阅资料的时候注意到了马嘉祺,安安静静地坐在椅子上,坐姿笔挺,整个人一股淡淡的冷气,丁程鑫当时就觉得自己脸红了,后来朋友告诉他,那是法学院的马嘉祺。



所以别人告诉他是马嘉祺加他的微信时才会答应得那么坚决的“好。”所以才会在马嘉祺不知道发什么的时候主动挑起话题。



两个人的分手其实来得很平淡,年少的约定总是不足为凭,或许是积压的小事太多,所以引火柴来到的时候才会突然爆炸。两人普普通通地吵了个架,然而却再也没能得到和好的机会。



也许是马嘉祺在读书的时候丁程鑫叫他去看漂亮的风景,也许是丁程鑫在设计图稿的时候马嘉祺让他去吃饭。总之是在一个平静的下午,他们分手了。



那天起风了,初夏的下午,阳光温暖,风吹过马嘉祺的发丝,吹过丁程鑫的指尖,但是马嘉祺的爱意却没能被风送到丁程鑫的心里。



后来马嘉祺问自己,自己不喜欢丁程鑫了吗?答案都是否,可是他想,丁程鑫在那次吵架的时候说了一句“马嘉祺,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不禁锢我的自由!”他想,如果能给丁程鑫他想要的自由,他做什么都可以。



所以他没再找丁程鑫。



那时候的马嘉祺也从当初那个压线考入法学院的高三学生争取到了保研的名额。



丁程鑫删除了马嘉祺所有的联系方式,自己大学毕业就开了自己的独立设计师品牌,而马嘉祺也继续着自己的研究生生活。



丁程鑫的设计师品牌因为独特的审美,独到的眼光,材质的用心,大众体型差异而不同款式的服装,很快就在独立设计师品牌里面有了一定的地位。也给一部分有咖位的明星设计过服装,他的网店运营得极好,甚至在这座经济中心城市中的不同繁华地带开了三个实体门面。



丁程鑫的设计师品牌叫“Ding&M”消费者都简称DM,事实上,这个名字,不论对于丁程鑫,还是马嘉祺,都是一个浅显的名字。“丁&马”



马嘉祺的研究生生活很顺利,顺利通过了法考,在为了以后的工作时还通过了英语六级,自学了西班牙语和韩语,最后在研究生毕业时,进入了一家很好的律师事务所实习,拿到了offer,也拿到了律师证。



马嘉祺一步步做到今天的位置,他主要是打金融官司的,马嘉祺的名字在这个圈子里,也有了一定的分量。



马嘉祺收回了自己的思绪,他多久没见到丁程鑫了,他想,好像是六年了。六年间,没有开始过新的恋情,到底是为什么,马嘉祺心里比谁都清楚。



他走出办公大楼,寒风在一瞬间就裹挟了他。他把自己黑白的格子围巾拿出来,在寒风中把围巾围在脖子上。从他公司到他家一路都是繁华的,灯火彻夜不息的繁华。马嘉祺今天不是很想开车回家,拿着公文包自己也不知道是出于什么目的,反正准备慢悠悠地走回家。



突然,他发现前几日还在修的一家店开了。在这种繁华地带卖衣服的都是些高奢品牌了,可是这家店,他似乎没有听说过,冷色调的灯光照得白色大理石瓷砖闪闪发亮,也照亮了一整个店。



店面很大,黑白灰占据了主导风格,衣服虽然也挺多的,但依旧是黑白灰偏多,色系简单,但风格不一,设计也很别出心裁。彩色系的被单独放在一旁,衣服看上去比较分散,显得店里更加简单。



他注意了一下店名,店名牌的灯也是冷白色的亮光,整家店都是这种简约大方的风格,几乎是很快,他就陷入了一种不安的怀疑中。



这是丁程鑫喜欢的风格,而店名是Ding&M。



马嘉祺不知道是以什么样的心态走进的这家店,店员小姐走过来很热情地打招呼,在一堆介绍中说了一句“我们是独立设计师品牌。”马嘉祺很精准地捕捉到这句话,问了一句“独立设计师?”



然而就在他问出口的那瞬间他就有些后悔。如果不是丁程鑫好说,可是如果是丁程鑫呢?他现在的所作所为又是为了什么呢?



“是啊,我们设计师是独立设计师,也是很少有开实体店的独立设计师,如果先生感兴趣的话在网上是有关于我们设计师的介绍的。”



没有提到丁程鑫的名字,马嘉祺心里暗自松了一口气,马嘉祺不是个喜欢买衣服的人,随便心不在焉地挑了一件很有设计感的休闲款西装外套。



或许是因为logo的Ding&M实在太刺眼,马嘉祺付款的时候神经有一些些恍惚,他突然想起丁程鑫之前对他说,“马老师,等到我将来有了自己的设计师品牌,我一定会把你的名字加上去的!”



不知道丁程鑫有没有遵守这个约定。



马嘉祺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十点过了,简单洗漱之后连外卖都懒得点,又坐在书桌前整理自己的案件资料,手指在笔记本电脑上敲敲打打,昏暗的落地灯,电脑屏幕的光映在马嘉祺的银框眼镜上。



马嘉祺点进了百度,小心翼翼地把“Ding&M的设计师”几个字点进搜索框,缓慢的卡顿,马嘉祺却如同接受酷刑一般难熬,终于,当电脑屏幕上再次出现字幕,他一眼就捕捉到了那三个字。



丁程鑫。



不知是什么样的心情,五味杂陈,并不好受,他将眼镜取下来,双手抱着头,鼻尖酸涩。



Ding&M,丁&马。



丁程鑫遵守了当初的约定。



马嘉祺关掉了笔记本电脑,有些颓丧地倒在床上,他和丁程鑫,有多久没见了。六年。



马嘉祺没有睡好。第二天早晨七点半就起床了,早饭都没吃就收拾了一下拿起公文包就准备去公司,他昨晚没有开车回家,今早上只能打车去公司,繁华地带的早八,到处都是上班的行人。



马嘉祺靠在出租车的座椅上,头向后倒,眼睛却注视着窗外,他刻意地,去寻找昨晚的店。



店面还没开门。



一整天的工作都心不在焉,同事鲜少看见这样的马律,有几个询问他怎么了,还有几个插科打诨的,都被马嘉祺一笑带过。



他真的好想丁程鑫。



这六年来,思念一遍遍地折磨着他,如同蚂蚁吞噬骨髓,一寸寸地入骨。他无数次后悔为何那天下午那么轻易地就同他分手,也恨自己为何没有勇气去重新追寻他的背影。



他这六年,几乎是避免了一切和时尚和设计有关的知识,是什么原因他很清楚,他怕遇见丁程鑫。



如果丁程鑫过得不好,他会心疼,如果丁程鑫有了新的故事将他遗忘,他会心痛。



然而昨晚,似乎昭示着他和丁程鑫的生活轨迹,又会重新重合在一起。



他真的好想丁程鑫。每分每秒,无一不在想念。



傍晚。窗外暮色昏暗,行车切断薄雾,路灯照耀这个城市。各色的光在马嘉祺的眼中映出,马嘉祺电梯下到负一层,驱车而出。



或许是思念作祟,马嘉祺将车停在了那家店面的路边,径直走了进去。马嘉祺穿着黑色的呢子大衣,黑色的裤子,配了双马丁靴,丁程鑫说过,马嘉祺这样搭配很好看。所以他的衣柜中除了必备的西装,大衣是最常见的衣服。



奈何马嘉祺也没想到,他与丁程鑫的再见面如此粗糙。



迎他进门的是另一个店员小姐,在他进门的一瞬间,坐在收银台上翘着二郎腿滑手机的人抬眼。



一瞬间,空气凝固,目光穿过层层壁垒,交汇在一起。划手机的动作停下,一派不知所措。



白色的羽绒服,蓝色的牛仔裤,很有设计感的蓝色帆布鞋,不加雕饰的脸庞,随意搭着的蓝色围巾。



这是马嘉祺想了六年的人。



在马嘉祺眼中,更加的从容,更加的自信,更加有锋芒,更加的耀眼。却是始终不变的丁程鑫。



事实上丁程鑫也没想到他能在这里遇见马嘉祺。今天本来只是照常巡视新店的工作,一下午了都没什么问题,坐在前台准备再看一下就走了,听见有客人来了自然而然抬眼去看,不料就碰到了那人的目光。



与不欢而散的老情人见面的情节总是分外尴尬,两个人一时间都有些急促,丁程鑫把腿放下了站起身,店员小姐这边还等候在马嘉祺的旁边没有说话,丁程鑫眼睛眨得飞快,下意识地不去看那人,眼珠在眼框里不停地转动,可是眼中不争气的泪水昭示着他现在是多么无措。



他想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心情,事实上,他并没有整理好。



他站在原地,马嘉祺也站在原地,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丁程鑫叹了口气,才说了一句,“小陈,我来吧。”然后一步一步迈着腿走向马嘉祺。



每走一步,就如同将马嘉祺心中的思念一寸寸地加深,到最后,他的心脏疼痛。



丁程鑫觉得他的腿如同被灌了铅,每一步都走得如此艰难,心中的狂风在呼啸,似乎下一秒暴雨就会降临,把他坚硬的铠甲冲刷干净,展露一颗,纯洁的真心。



店员小姐很识趣地走开,只剩马嘉祺和丁程鑫两个人。



明亮的灯光从两人的头顶撒下,马嘉祺望着眼前的人,觉得时光不真实,他听见那人开口,“好久不见,马先生。”



带着颤抖的声音。丁程鑫不敢伸手同他相握,他怕那人的掌心太热,灼伤他本就伤痕累累的心脏,也与一冬的寒冷相撞。



马嘉祺在听见那一句陌生的“先生”时,心脏的疼痛一寸寸地蔓延。痛及肺腑。



可是他看见丁程鑫的眼眶里面有泪花,说不清是什么情感的泪花,他真的好想立马抱住眼前的人,让他永远都不会再离开自己。



丁程鑫觉得,马嘉祺变了。



变得更加柔和,更加成熟,更加镇定,他似乎不是当初那个为了未来在雨中狂奔的少年,可他还是马嘉祺。他依旧爱着的马嘉祺。



丁程鑫的六年,遭过冷言,遭过失败,他引以为傲的设计被踩在脚下,他一批批选的布料被无情摒弃,他一次次地在黑暗中站起身,和马嘉祺的合照他存了六年,也看了六年,他永远都记得马嘉祺对他说“我们阿程将来一定会成为了不起的设计师!”



或许年少轻狂的话不可信,可是丁程鑫真的成为了了不起的设计师。每一件设计的新衣,logo上的M都让他恍惚,他想说,马嘉祺,我遵守了我的约定。



他与马嘉祺分手那日,照常前往教室设计服装,看上去似乎和寻常人一样,只有图稿上一件件的大衣和风衣在说话,他设计的,全是这将近两年的时间里想给马嘉祺设计的服装。马嘉祺穿这种衣服,很好看。



那天,马嘉祺没有再找他,他在教室里望着一张张的图纸,哭着说了无数遍,“丁程鑫,你将这些衣服的主人弄丢了。”直到图纸被眼泪浸湿,破损。



他在那时才觉得,丁程鑫真的将马嘉祺弄丢了。



所以他用六年的心血打造了属于他的Ding&M,也在一件件设计中,表达对马嘉祺的无限思念。



他想说,马嘉祺,我真的很爱你。



他从多方朋友那打听知道马嘉祺成为了了不起的大律师,实现了年少的梦想,他想问,不知道马嘉祺有没有看见属于丁程鑫的Ding&M,和属于马嘉祺的Ding。



“好久不见,大设计师。”马嘉祺带着笑意地看他。可是嘴角的笑怎样看演戏的成分都太重,让丁程鑫觉得虚伪,让丁程鑫觉得累赘。



马嘉祺没有买衣服,他跟着丁程鑫走了出去。外面的寒风呼啸,丁程鑫把手缩在袖子里。



两个人安静地走了一段距离,各自心怀鬼胎,丁程鑫突然回过头,“马嘉祺,你有什么要跟我说的吗?”



马嘉祺先是一愣,然后淡淡地一笑,手塞在大衣口袋里却是早已握成一团。“恭喜你,实现了自己的设计师梦想。”马嘉祺违心地说出这句话,寒风刮过他的脸,又起风了。其实他想说,丁程鑫,我好想你。



丁程鑫听后也只是笑了一下,“只有恭喜吗?”



朔风吹着马嘉祺的呢子大衣,围巾随着风舞动,在路灯下挺拔的身影,和六年前是如此相似,又是如此不似。他看见丁程鑫眼角有些泛红,笑着对他说,“我也恭喜你,实现了自己的律师梦。”



马嘉祺惊愕,丁程鑫是如何知道他成为了律师。



还没等问出口,又是一句“今天穿的很好看。”



马嘉祺站在原地不敢动,他望着眼前的人,他真的好想立马抱住丁程鑫,把他揉进自己的怀里,两个人四目相对,身旁的车水马龙和络绎不绝的人群都已不重要,夜晚的明灯点燃了整个冬季,也点燃了马嘉祺的内心。



随着风声,他听见丁程鑫说。



“马嘉祺,你知道吗,我之前也夸过别人这样穿很好看,那是刚满二十二岁的马嘉祺。从此以后,我再也没见过穿大衣如此好看的人。”



“马嘉祺,我很想你。”



马嘉祺的瞳孔放大,强忍的眼泪终于不受控制。



丁程鑫嘴角是笑着的,可是他的泪却让马嘉祺看出了许多情绪,不舍,思念,悲伤……而马嘉祺的内心也如同被海啸摧残过的村庄,这句话的分量太重,让他内心所有的保护罩都溃不成军。



马嘉祺拳握得更加重,大步走向前,把丁程鑫抱住。



或许年少轻狂的争吵两人都太当回事,或许那年初夏的风起的太不是时候,或许正青春的他们都太倔强不肯低头,可是这是他们都想了六年的拥抱,这六年间的所有思念都在这一瞬间化作了一潭春水,静静流淌在两个人的心间。



丁程鑫回抱住马嘉祺,终于哭出声来,哭得让马嘉祺心碎。呢子大衣粗糙的布料磨的丁程鑫的脸通红,有些难受,可是他只是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马嘉祺,我真的好想你啊。”



马嘉祺听着心里如同刀绞,抱着丁程鑫的手更加用力,“阿程,我也很想你。”一样带着哭腔的声音。



两个人在火树银花间相拥。如同蛋黄的颜色一样的灯光照着两个人,南方的冬季是不下雪的,只有无尽的如刀一样的冷风,两个人的手臂收紧,似乎要将六年间欠的故事全部偿还出来。



马嘉祺慢慢松开了丁程鑫,捧起他的脸,附身向前,唇齿相依。温热的唇,想了六年的吻。丁程鑫抱着马嘉祺,那个吻是炽热的,是缠绵的,是缱绻的,银丝牵引的,是他们再也不会断掉的月老的红线。



“丁程鑫,谢谢你遵守了我们的约定。”



“丁程鑫,谢谢你还爱我。”



我见过许多次的风起风止,起一次,想你一次,止一次,心痛一次。或许那年夏天的风太柔和,没有吹散我们心头的怨结,没有传达我们内心的爱意;又或许今年冬季的风太刺骨,所有的幽怨,遗憾,都没有冬季的风来得伤人心。



所以我们紧紧相拥,我们的唇瓣柔软,我们在风起风止间,再次相爱。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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